BH 黑洞書系, 書籍試閱
家犬.上 內容試閱 PART.1(限制級)
※本作品為【限制級】,未滿18歲禁止選購及閱覽。
叮鈴叮鈴──
清脆的鈴鐺聲響起,奧德莉睜開眼,頓時從夢中驚醒。她撐坐起來,手裡握著藏在被子裡的燭臺,戒備地盯著大門。
但很快,她就發現門外並沒有傳來開鎖的聲音,只有門把上的鈴鐺輕輕晃動著,應是風吹所致。
她雙手撐在床沿,稍稍往前傾身凝神細聽,聽見門外一陣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和時不時壓低的話語聲,好像外面出了什麼事。
一旁的落地鐘顯示她只睡了不到半個小時,她本欲走近門口仔細聽聽外面的情況,餘光卻瞥見一抹白色,忽然發現了房間內的異常。
她清楚記得她將先前脫下的衣物隨手掛在凳子上,而此時,它們卻整齊地疊放在床邊的櫃子上。
窗外的月光落在床腳下的地面,鋪陳開一大片冷玉般的輝色,一陣輕風從窗戶吹入房間,她若有所查,倏然偏過頭,看見床尾的床簾後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。
奧德莉舉起床頭的燭火一照,發現正是出現在她夢境裡的男人,安格斯。
屋內的燭臺熄了數支,室內光線越發昏暗,安格斯大半個身子都隱在床簾後,難怪她沒能及時發現屋裡有其他人。
那隻金色左目正眨也不眨地盯著她,像是在觀察她的舉動。
「安格斯?」奧德莉叫了他一聲,對他的出現倍感意外。
她不認為一個管家在新婚夜出現在女主人的婚房裡是一件正常的事,而且安格斯看她的眼神令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。
淺白的月色照在他腳下,短髮蓋住了小半白皙的額頭,露出底下纏在右眼上的黑色布料,越發顯得唯一的一隻金色瞳孔極為醒目。
當他看著奧德莉時,就像是他在透過安德莉亞的皮囊凝視藏匿在其中的靈魂,讓她有些不寒而慄。
他如今既是斐斯利家族的管家,那對奧德莉來說便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面。
然而對方似乎並不這麼想,安格斯聽見她叫自己,忽然扯開嘴角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。他抬手捂住左眼,在奧德莉看不見的地方,圓潤的瞳孔倏然拉直,化作一道不屬於人類該有的細長豎瞳。
他放下手臂,取下白色手套,露出了一雙滿是疤痕的手,大步走近奧德莉。
在離她還有半步的距離時,安格斯在她腳邊單膝跪了下來。恍惚間,奧德莉彷彿置身於夢裡的角鬥場中,看見了少年安格斯朝她跪下的身影。
他低下頭,小心翼翼地執起她的右手,虔誠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,嗓音顫抖道:「主人,歡迎回到我身邊──」
奧德莉聽見這話,著實愣了片刻。
安格斯話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,他不僅知道這具皮囊下的靈魂是奧德莉,而且似乎早已料想到奧德莉會重回人世這件事。
她試著抽回手,卻被他緊握著不放。
安格斯手上動作看似輕柔,像是怕粗糙的繭紋刮痛了她,長指卻緊緊圈住了她的細腕,令她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桎梏。
嘴上叫著主人,所做所為卻和言語實際相去甚遠,許久不見,他也不知從哪學會了口蜜腹劍這一套。
落在手背的吻滾熱黏膩,兩片唇瓣壓在她的皮膚上,留戀著停留許久才肯離去。
奧德莉甚至能感受到他退開時偷偷舔了一下她的手背。
她緩緩皺起眉頭,直覺告訴她,如今的安格斯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乖順聽話的青年,時過七載,就算是一條未拴繩的狗也會變得野性難馴,何況是一個人。
奧德莉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人,眉心蹙得更緊,任由他得寸進尺地將自己整個手掌包裹進他的掌心,問道:「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
安格斯低頭勾唇笑了笑,昏暗的燭光落在他深刻的眉眼輪廓間,密長睫毛倒映入暗金色瞳孔,那笑容莫名有些瘋狂的味道。
他握著奧德莉的手,偏頭再次落下一個吻,低聲道:「我記得您的模樣,您的一言一行、一舉一動,您喚我『安格斯』時的語調……」
他抬起頭深深凝視著她,「即使換了一副面孔,只要您出現在我面前,我就一定能認出您……您是如此獨一無二……」
他臉上的表情極為克制,似是在壓抑著什麼。開口說話時,淺粉唇瓣後的森白牙齒時隱時現,犬齒尖長,猶如野林獸類。
方才他嗓音顫抖,奧德莉未曾察覺,此時才發現他的聲音異常嘶啞,說不上刺耳,但絕稱不上好聽。
奧德莉鬆開燭臺,抬手撫上他的脖頸,雪色寬袖掉落在安格斯的黑色制服前襟,在夜色裡相映成別樣的旖旎色彩。
安格斯此時又展現了與從前無二的溫順,他乖巧地昂著頭,方便他的主人觸碰他身上陳舊的疤痕。金色瞳孔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眼底的欲色毫不遮掩。
如果不看他的眼睛,他的確像是一隻乖順聽話的狗。
纖細食指沿著頸上那道深長的傷疤撫過,男人脖子後延伸至鎖骨的那塊肌肉凸顯分明,白皙皮膚下青筋蜿蜒,越發顯得那道疤痕猙獰醜陋。
奧德莉仔細地感受著指下的疤痕,那疤痕凹凸不平,像是用利器在原有的傷口上一刀接一刀劃過,多道傷口疊加在一起而成。
柔嫩的指腹沿著傷疤自頸部左側滑至喉結,指下的軟骨上下滑移了數下,那下面,是他受損的聲帶。
傷口深成這般,竟然還沒死嗎?
安格斯咽了口唾沫,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掌撫上身前纖瘦的小腿,隔著一襲潔白的婚紗,五指緩緩摩挲著布料下柔軟細膩的皮膚。
他握住她細瘦的腳踝,僅用食指與拇指就能完整地圈住她整個腳踝,拇指按在那細小堅硬的踝骨上,色情又放肆地反覆摩擦。
安格斯曾在角鬥場廝殺而出,之後奧德莉命人私底下教過他劍法刀術,如果說有誰絕不會懷疑他的實力,那人必定是奧德莉自己。
他曾是奧德莉最好的一把殺人刀,如今這隻握刀的手居然伸向了她。
奧德莉斂眉看了眼不知饜足地一路往大腿上爬的手掌,如果她現在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,那她也就白活二十八年了。
她收回放在他脖頸上的手,冷聲問道:「你不怕死嗎?納爾遜如果知道你碰了他新迎娶的妻子──」
安格斯出聲打斷她:「他不會來了。您聽見外面的聲音了嗎?他們如此慌亂,是因為『您的丈夫』納爾遜已經死了……」
他將「您的丈夫」幾個字咬得極重,嘶啞的嗓音聽起來異常狠戾。
他抬起她的腿,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踝骨上,炙熱的唇瓣沿著腳踝往上,他繼續道:「外面的人忙得不可開交,沒人會來打擾我們。」
他勾唇低笑,粗啞的嗓音壓得又低又沉:「您今夜,已經不必再等他了……」
這消息太過出乎奧德莉的意料,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壓下心中的詫異,問道:「你殺了他?」
那唇轉移著吻上她的膝蓋,他毫不遲疑道:「我是您的刀,為了您,我可以殺死任何人。」
奧德莉愣了片刻,而後盯著他的臉勾唇笑了笑,「誰說我想要他死?」
那輾轉的吻驟然停下,安格斯抬起頭,神色不明地看著她,手上的力道逐漸加深,像鎖鍊般纏住了她的踝骨。
奧德莉看不穿他在想什麼,但她卻覺得他的反應十分有趣,笑意明媚,言語卻極盡嘲諷:「你殺了他,是想替你死去的主人盡房中之責嗎?」
安格斯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,而後緩緩站起來,高大的身軀朝她壓下,「您會知道的……」
安格斯果然是瘋了……
要是在七年前,奧德莉絕對想像不到他敢對自己做這種事。
她從前身體孱弱,縱欲這種事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益處,別的小姐忙著與身邊英俊漂亮的侍從偷情,她的欲望卻像是隨著生病後的精力一起流失了一般,對性愛著實沒什麼興趣。
唯獨有一次,她少見地喝醉了酒,糊里糊塗和某個男人睡了,但對方技術實在差勁,除了前戲讓她爽過,之後就只記得下體被蠻力操弄的疼痛感。
她醉得不省人事,醒來後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,那人也從此消失,只在她體內留下了一大灘濃白的濁液。
這麼多年,奧德莉仍舊對人人熱衷的性事抱持可有可無的態度。
眼下,雪白的婚紗被安格斯扯得破爛,碎布與他褪下的衣服胡亂堆積在床下,門外的人正為納爾遜的死慌亂不已,而這個身為管家的男人竟然還有心思上她?!
闖入婚房和新娘做愛,他還真是不怕死,好似完全不擔心有人會推門而入,連門都沒栓。
奧德莉被他氣得不輕,抄起床上的燭臺用盡全力砸在了他頭上,鮮血順著額角滑下來,頭髮濕黏,亦浸濕了他右眼的黑布。
血腥味散入微涼空氣中,但安格斯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似的,他躬身跪在她腿間,埋在她胸前的腦袋抬都沒抬一下,長指抓住她作亂的手,扣死壓在她頭頂,在她豔紅的乳首上狠咬了一口。
奧德莉吃痛,卻不敢叫得太大聲。她才活過來幾個時辰,沒打算讓人扣上「蕩婦」的稱號再一把火燒死。
奧德莉親眼見過安格斯殺人的模樣,也曾命他在她面前處決過一些叛離的親衛,安格斯光是手臂一用力就能擰掉一顆腦袋。
她不認為自己有從他身下逃脫的機會,但向來聽話乖巧的狗忽然反身咬你一口,是個人都會怒不可遏。
奧德莉如今體弱氣虛,對付納爾遜那個老頭都不一定有勝算,更別說正值壯年的安格斯,只是她實在氣不過,抬起膝蓋在他腿根撞了一下。
這一次,她才聽見身上的男人喉嚨裡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。
安格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,低聲道:「請您別動,我怕會弄傷您……」
奧德莉怒極,低斥道:「滾下去!」
他置若罔聞,換了一邊乳肉又啃了上去,溫熱的舌頭舔咬著敏感的乳尖,喝奶一般吮吸起來。
紅腫的乳尖如同小顆飽滿的櫻桃果,脆弱非常,奧德莉細細呻吟了一聲,被他聽見,抓著機會拚命進攻那聳高的兩點。
安格斯像是從來沒見過女人,叼住奧德莉身上一塊皮肉就死命啃咬,全身上下,他能碰到的地方,都被他咬了個遍。
犬齒陷進嫩白的皮膚,挪開便是一個深凹,半分不顧及嘴下的力道。
他上身赤裸,身上的傷疤比奧德莉想像中要多得多,肌肉並不過分賁張,但也絕不會讓人小瞧這具軀體裡的力量。
腿間硬脹的一大包抵在她大腿上,怎麼看等會兒都不像是能輕易結束的模樣。
他像狗一樣在她身上亂啃不停,這一口那一口,煩人得不行,奧德莉甚至想讓他插進來趕緊射完趕緊滾算了。
磨人的唇齒從她的胸口一路往上,對上奧德莉警示的眼神,安格斯反而更興奮,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她唇上舔了一口,用力之大,唇上的口紅直接被他舔走一層。
奧德莉先前吃了幾口水果,香甜的果汁乾涸在唇瓣上,湊近便能嗅到一股清甜的香味。
他顯而易見地愣了一瞬,而後低下頭又在她緊閉的雙唇上舔了一口,瞇著眼仔細回味了一下那股味道,讚嘆道:「您嘗起來好甜……」
他將舌頭從唇縫卡進奧德莉溫熱的唇腔,果不其然被咬了一口。奧德莉嘗到濃郁的血味,稍稍鬆開了齒關。
按理,常人得了臺階,就該識趣地退出去,他卻是發了瘋似地往更深處鑽。
濃烈的鐵鏽味在唇齒間亂躥,他著迷似地在她口腔裡探索,奧德莉甚至能感受到血液順著舌面流進喉嚨的黏膩感。
金色瞳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,安格斯緊緊勾纏著她的舌頭,半瞇著眼滿足地喟嘆道:「自我在角鬥場見到您的那一刻起,我便一直在幻想您的雙唇親吻起來的滋味……」
他掰開奧德莉的大腿,挺身將性器隔著布料在她腿間頂蹭,他似乎很滿意奧德莉咬他的舉動,故意用舌面上破損的傷口去刮蹭她的牙齒,品嘗刺痛的滋味。
粗啞的聲音如同野獸的渾語,他拉下褲腰,「這比我想像中更美妙……」
奧德莉簡直想殺人。
安格斯的嗓音不似正常人平穩柔和,說話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,不然先前也不會一個人站在偏僻處,避免與人交際。
但這會兒,他卻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,表現得像個久經情場的嫖客,一會兒沒頭沒腦地叫她主人表忠心,一會兒又要她別咬太緊。
灼燙的粗喘聲迴響在密閉的房間內,窗外明月隱入山脊,無人看管的燭火早已熄滅。
安格斯聳著腰將粗長的性器送進她體內,手裡扣著她兩隻手腕,一直沒鬆開過。
奧德莉壓抑著喉裡的喘息,時而忍不住溢出一聲低細的呻吟,便被他迫不及待地吞入口中,再壓著她索取一個深吻。
要命的是,奧德莉甚至聽見了門外的侍女慌亂地詢問管家去哪裡了。
許是某人不小心撞到了鐵鎖,傳來兩聲如同有人在開鎖的聲音,奧德莉下面頓時不受控制地縮得更緊。
敏感的穴肉緊緊裹住他那根猙獰的東西,奧德莉一把抓住安格斯的頭髮,將人從她胸前拽起來,盯著他的眼睛惡狠狠道:「趕快給我射完滾出去!」
安格斯抬頭看著她,額間的汗水與血跡混在一起,十足像一個陷入情欲無法自拔的瘋子。
他低低笑了兩聲,像是終於聽到了想聽的話,又或者說,他一直在等奧德莉如從前那般對他下命令。
他俯身在她唇下落下一個吻,順從道:「遵命,我的主人。」
他鬆開扣住奧德莉的手,轉而掐住她的細腰,快速地在那個撐得白粉的穴口裡抽插起來,內裡紅糜的軟肉被帶出穴口,又被肉棒頂弄著操了進去。
小腹重重撞上柔軟的臀肉,奧德莉高潮了兩次的身體又疲又倦,根本承受不住。噗嘰的水液搗弄聲迴響在耳邊,奧德莉抓著腰上的手,在他手臂上留下幾道抓痕。
當安格斯終於在她身體裡射出來的時候,這具羸弱的身體早已到了極限,沉沉昏睡過去。
恍惚間,她似乎聽見了安格斯在她耳邊低聲道:「小姐,好夢。」
唯一與從前不同的是,隨之而來的,還有一個落在唇上的輕吻。
——《家犬.上》試閱Part.1(完)